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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怀德走到杨春文面前，开口便是质问的语气。
早晨的会上，杨厂长针对厂里最近的大小事都做了总结，还特意提起了上次宣传科原副科长王卫海一事。
虽说没一句话提到李怀德的名字，但李怀德平时就是分管这些的副厂长。
杨厂长这种行为，无异于在厂里领导面前不给李怀德留脸面。
因此，李怀德是带着气来的，见到杨春文这个厂长亲信，自然没什么好脸色。
杨春文不卑不亢地把事情跟李怀德讲得事无巨细。
他也没有刻意隐瞒李放和裴林等人消失的消息。
“李放消失了？”李怀德眯着眼睛，脸色微变。
李放是他提拔起来的干部，真要是出了什么事，也会波及他。
杨春文点了点头。
而一旁的吴兵见李怀德脸色不好，插话道：“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，没准是回乡下老家去了呢，我刚才已经让人去寻他了。”
“再等等吧，要是下午再没消息，那就按规矩办事吧。”
吴兵这话并无偏袒之意，让人挑不出错来。
因此，大家都默认了这个做法。
但偏偏总有人没有眼色，撞枪口上来。
“要我说，就该抄李放和裴林的家，好好搜搜，保不准能搜出什么来。”
安静的人群中，突然冒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。
众人看去，不正是张宝武吗。
这张宝武一大早来了，就在这里一个劲儿的说些李放和裴林的坏话。
大家只觉得他是上次和李副科长起了矛盾，心有不平。
毕竟张宝武这个人平时就是有些小肚鸡肠的。
但一个人总是这么活跃，便会引起周围人的厌烦。
于是，保卫科的人自觉的和张宝武保持开距离。
那几个和张宝武关系不错的人，也犹豫地后退两步。
他们也不是傻子。
和小人当朋友，保不准下一个被背后插刀子的就是他们自己。
此时，张宝武也反应过来，自己似乎太心急了。
自从知道李放和裴林还没回来，他心里那是十分煎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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